Leo就是喜欢橙子

极度分裂炎白粉,间歇性暴起写手。

【极度分裂】神曲(六)

神曲终章!这是情人节HE(确信)


都市传说阿白🈶(白:真是有趣)


蓝宝的葬白CP图!那味太对了我满地打滚!!


————分割线————

对于名为“风待葬”的怪物而言,睡眠与其说是无用之物,倒不如说是从未体验过之物。


又何谈有用无用呢。


从在本体头脑中成型的时刻,红发人格就安静地坐在意识世界中的某处,或是少年风待葬喜欢的长椅,或是曾经家附近的树荫下,或是幻想出来的、能容纳全部人格的公寓楼顶。


无论他在哪儿,本体都能轻易地出现在他身边,然后开始对他倾诉自己的恐惧和愤怒——


无时无刻,每日每夜,不光是本体的意识会来,他在梦中的潜意识也会来。这就意味着,红发人格随时待命,等待为主人格扫清障碍。


所以他不会困倦,不会睡觉,也不会做梦。


这一习惯在他有了自己的身体之后仍未改变。那么多个日日夜夜,风待葬坐在露天阳台上,在星夜的笼罩之下,沉思着被他剥夺名字的主人格的一切。该要如何取代他?该要如何毁灭他。


他本以为夺取对方一切之后,自己也会拥有身为人类的特征,可是并没有。他坐在昔日极限患者的聚集地曾经属于黄发“风待葬”的王座上,他走过炎无惑去过欢笑过的游乐场和学校,关于败者的一切痕迹都被抹除,可他也没有拥有分毫。


亚巴顿是个骗局,一个狡猾的魔鬼,一个变态的死局。尽头什么都没有,连梦都没有。


距离从希望到绝望再到绝望消散,他已数不清是多长时间。但此刻,他竟然睡着了,他在做梦。


之所以这么确定,是因为他对面站着的正是主人格。金发少年比死亡时年轻不了多少,没有乌青的伤痕和被压烂的肢体,他完美无缺。



【演绎神曲之人】

你们看着对方,他依然带着特别的笑意——让你和他彻底分离的笑意,让他的灵魂深受玷污的笑意。你尽力不表现出怜悯,看着他轻启双唇。


“你做梦了啊。”


你没回答,也不理解他眼中柔和的情绪。自称【炎无惑】的主人格继续说:


“那么,很快你就会理解了……你,你和我都是亚巴顿的罪人,所以这罪罚无穷无尽。”


“……”你还是没开口,或许你也无法发出声音。


“你以为亚巴顿会心甘情愿让你知晓一切?为了阻碍你我的反叛……用他们。”


炎无惑说罢,你听见了别的声音。你寂静的内在从未出现过这么多声音,它们一同出现时几乎震得你双耳爆炸,随后你才分辨出那些都是人语。


一直都是他在说话,过去在他脑海中是这样,在你拥有了身躯之后也是这样,甚至现在在你梦里还是这样。但现在不一样,说话的不只是他,还有曾经你一个个处理掉的人格。


你无法摆脱地听着所有声音,哀嚎着的,尖叫的,狂笑的,低语的,咆哮,还有某个愈发清晰的问句——


“风待葬先生,我的答案正确吗?告诉我,亚巴顿到底是什么?”


【落下帷幕之人】


在你与风待葬打交道的这半年里,他永远都是一副衣冠楚楚、神定气闲的模样,红发雅致地垂落至瘦削的双肩,高领毛衣和白衬衫熨烫得无一丝褶皱。


更重要的是,那双深不见底的红眸永远清醒锐利。你在无数个冥思苦想和挣脱梦魇的夜里回想过这双眼睛,你一开始自认为总有一天能破解这双眼睛如同破解他的谜题,但后来你放弃了,凡人本就不可能参透妖魔的内里,既然凡人也无法参透神明。


直到此刻。


红发的男子斜躺着,身下是被已经干涸的黑色血迹涂满的床。他两脚搁在同样浸满脏污的地毯上,身上的白衬衫被血块涂抹得狰狞狼藉,像是被一个疯狂的作画者拿去做了试色的破布。


你静静坐在他左手边。由于他左臂摊在身侧,这单人床又窄,留给你的位置实在不多。你盘起一条腿,双手抱住另一侧膝盖,尽可能减小面积缩在一旁。赤身坐在自己血污里的感受很是古怪,但更古怪的是,你的雇主竟睡的如此沉。


他总是微微颦起的眉头此刻舒展开来,眉眼间的杀意消散,显露出五官原有的俊秀。这样的睡颜几乎可以称得上恬静,若是第一次见他的人用上“天真”这类形容词,或许也不算过分。


你看着他的睡脸,隐约觉得此刻的寂静意义非凡。神明会睡眠吗?妖魔会做梦吗?他们在梦里会依然我行我素,恣意行事,还是也受光怪陆离的梦境操控,身不由己?


你客观思考了一下,在这样一个将自己谋杀了几千次的恶魔正沉眠的大好时机,以最快速度崩了他或许才是正常行为。


但你永远不会那么做。


你曾经以为他是亚巴顿的使者,更通往亚巴顿的意志,但现在来看,你们都只是棋子。


“风待葬先生,我的答案正确吗?告诉我,亚巴顿到底是什么?”


你喃喃地低语。


你看见他的眼皮颤了颤,然后,他很慢很慢地睁开眼看向你。


他嘴角微微向上扯起,却没有起身的意思。他周身的气场几乎在他睁眼的刹那就回到了房间内,可不知道为什么,给你的感觉不似以往。


“你没有趁机杀我?”


你摇头。“那样没有意义。”


“那你知道我……醒来后会做什么?”


“醒来”这个词对他来说似乎无比生涩,他顿了一下才吐出完整的话。那把豁口的匕首就在他右手边,金色的枪也就在床头,哪个都不远。


在你思考的几秒内,他也采取了行动。带着被看见的怒意,还是杀戮的习惯,还是弱点可能被注意的恐惧?总之他抓起了枪对准了你,食指已经扣住了扳机。


那一秒仿佛被拉长了几万倍。


你能看清他睫毛的颤动,能看见他这一次呼吸时胸膛的鼓起,能看见他发力时手指和小臂的肌肉如何伸缩,以及他口中吐出温热的气流。


你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,恍然间你们不再身处昏暗的凶杀现场,而是处于一片空白中。在那一刻,你似乎听见了某处没有音色没有情感的一声短促的笑。


像是银铃,像是毒药,从你颈子绕过,经过脊梁溜去,只留下涔涔冷意。


【他迟疑了。】


从你大睁的双眼之中看去,他的一切都那么清晰,你心中隆隆响起这样的话语。


他不会扣动扳机了!他不会扣动扳机了!


一秒钟过去了。


枪声没有响起。


你和他惊愕地对视着,你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神曲结尾的啼鸣。


你沉默而麻利地跳下床,套上搭在椅背上的一件罩衣,不去看他。在他周围,难以忍受的沉默凝固着打旋,几乎要弥漫开来。


你站在门口,口舌发干。你曾经朝思暮想追逐的胜局,竟比你想象的还要苦涩……不,这种感觉实在难以捉摸。


【幕后之剧】


你握着枪,目光难以置信地追着少年,看着他逃也似地穿上衣服,拉开房门,光线涌入屋内,很刺眼,很丑陋。


他的声音嘶哑。“风待葬先生……我想游戏已经结束了。”


“你已经无法再杀死我了。”


【他在说什么?给他一枪啊!喂,你不是做不到吧?】


【刚才迟疑的人是你吧!呵——胆小鬼!】


【呜啊,你们好吵——】


少年走了,枪从你手中掉落到床上,像是废铁。


你颤抖着。梦里的金发少年模样已经模糊,可他的话语却那么清晰。


“亚巴顿的罪人……无穷无尽的惩罚……【他们】……呵呵…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!”



在那之后,悬疑小说家风待葬所在的城市接连发生了六七起命案,最终却都不了了之。原因很简单——等警方到了现场,犯罪人早已离开,而尸体竟也不翼而飞。


整件事变成了都市传说继续发酵。因为受害者永远是一个白发少年,只有监控能拍下他死亡的时刻,但又能拍下尸体自己站起来离开之后失去踪迹,因此,那必定是过去的回放,是灵异的凶杀剧。


有一次监控幸运地记录下声音,那是白发少年在出门时被蒙面男子用细线勒住了脖子,活活勒死。他挣扎着嘟囔:“就算——你这样——也没有意义——”


多么可怜呀,受害的少年。连续不断地重复死亡,还丝毫没有流露出恐惧,真是个勇敢的鬼魂。



某天,名为白烛葵的宅家少年慢吞吞地打开家门,习惯性地先四下张望,然后谨慎地迈步走上街道。


只是去买些生活必需品,如果非得死一次就太麻烦了。


他慢慢走着,看着岔路口转出来一人,不由自主叹了口气。


“还要来吗?风待葬先生。”


“……那已经不是我的名字了。”


面前的人带着鸭舌帽,盖住大部分显眼的红发,束成短辫的部分发尾从脑后垂下。他平静地看着面前少年,少年也抬头看他。


“这么说,你现在不再是【亚巴顿】的信徒了。”


红发男子笑了起来,依然带着曾经的影子,可又多了几分奇异的单纯的欢欣,令人忍不住多看两眼。


“那么,白烛葵,或许你还记得我们的合同。这次,带领你的将不再是维吉尔,而是犹大本人。”


白烛葵挑起眉毛。“我或许有那么一点明白,为什么亚巴顿选择你了。”他伸出手与男子递来的右手相握,竟然真的成功了,而没有被砍断手腕。


“……欢迎加入【叛徒】的神曲。”



评论
热度 ( 17 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Leo就是喜欢橙子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