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eo就是喜欢橙子

极度分裂炎白粉,间歇性暴起写手。

【极度分裂】子弹蝶吻(四)


炎白爆杀🈶


小炎子日常吃瘪(我们阿炎最耐打了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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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响瞬间,炎无惑看见自己枪口前一道摩擦产生的火花闪过,接着被切碎的弹片飞的到处都是。他一边护住眼睛,一边端详枪口前几厘米处——一道丝线拦在那里,上面还残留着被烧灼的痕迹。


“……我说了不打算除掉你。”白发少年虽然吐出陈述句,但语气里还是带着疑惑。他静静站在原地,左手依然保持着攥拳的姿势。


炎无惑面无表情,抿紧嘴唇移动了枪口。枪口看似只是不经意地抖动一下,射出的子弹却完全偏离了预计的弹道。白发少年瞳孔一缩,在离自己脸庞极近的位置,被数条坚韧红线拦住的弹头旋转着摩擦出火星——再晚半秒,子弹就会嵌进他脑子里。


“问题不是你打算干什么。”炎无惑声音毫无波澜,干巴巴的,“问题是‘他’打算用你做什么。”


数颗子弹齐发,但因对方的快速行动而丧失了准头。白发少年手中丝线一扯,身躯在狭小的房间中灵活挪动,仿佛不是他在躲避子弹,而是没有什么攻击能够玷污这精致的杀人魔偶。他站在炎无惑床尾,右手抬起勾住自己一根血线。


“目标存在杀意,任务内容微调。”他这样喃喃说着,左手终于不再攥拳,而是从上至下画了道完美弧线。


“ID【炎无惑】……就算我挑断你四肢神经,任务也可以完成。”


“是么?所以你接到的任务是【把我留在原地】?那家伙这次的做法可真是拙劣啊——”炎无惑的笑声因凌厉割来的丝线戛然而止,但眼里依旧闪着疯狂的光。房间内地板被打烂的木屑和卷起的尘埃四下飞扬,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五步远,可要想再拉近距离,不是少年被打成筛子,就是炎无惑的四肢真的被挑断。


“看来我们僵住了,嗯?”炎无惑笑了一声,虽然比起他平时吊儿郎当的笑意,这声音更让人毛骨悚然。“很抱歉……要打断你的美梦了。”


话音刚落,炎无惑便冲向对方,三声枪响之后,黄金色的枪身在脱手翻转中折射着血色尖锐的光,最终死气沉沉地摔在地上,失去了尚在主人手中时的可怖力量。而炎无惑并未停下,他身子右旋,左侧脖颈已经被划出血痕,对方的攻击只略微减缓了他的冲击速度,但自己的子弹同样也干扰了对方的最佳躲避路线。


“噗哧”的声音接连响起,是血线穿透肌肉的声音。炎无惑推上前的左半身已被血洞里涌出的鲜血浸湿,白发少年被他用肘部顶住了喉头,身体靠在墙上微微仰头,冷静地看着他。


“你已经无法行动了。”


少年这样说着。


“你……也一样。”


炎无惑挑眉,用全身的力量最后驱使无力的左手狠狠挥起,扼住了对方左腕。他触摸到了对方细腻的皮肤,比人偶更柔软,却不似真人那样温暖,而且——在左腕处,他清晰地摸出了皮下一个圆形物体的轮廓。


电光火石之间,炎无惑什么都明白了。他本以为这是对方必救的弱点,但现在他才发现这不是弱点,而是少年的死穴——


是【带我下地狱】的死穴。


从左腕被触碰的那一刻,少年就瞪大眼睛,周身气息骤然冷冽,杀意终于不受控制地释放而出。丝线像是发了疯一般从房间分散的各处围拢回来,对准了炎无惑后脑——


到最后还是要借助肮脏的力量……呵,算了,他本来就不在意那些了。


如此想着,炎无惑手心那鬼魅般长满利齿的嘴悄无声息地裂开,先是好奇地舔了舔自己前方的皮肤。在感受到炎无惑一反常态的默许之后,裂开的嘴欣喜若狂地做了它生来唯一会做的事情。


“呜啊啊啊啊!!!!”


血线一瞬间凝固在了空中,而那些动能仿佛都转移回了少年体内。他在炎无惑的钳制之下拼命挣扎着,左腕处的轮状物体已在猛力噬咬时崩离了皮肤,带来的剧痛似乎连人偶都无法承受(如果他真是人偶的话),他全身剧烈抽搐着,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狠狠盯着始作俑者,虽然已说不出话,眼神却能传达一切——


【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……】


随后,炎无惑感受着少年在自己臂下的挣扎力度逐渐减弱,到全然消失。他艰难地环顾着四周,发现那些丝线并未消失。


视线再转回来,与想象中的不同,少年并没有精疲力尽地垂下头去,而是依然盯着他——那双紫眸恢复了平静。或者说,至少是绝大部分平静。


炎无惑试探着开口,声音嘶哑,嘴里还带着血沫子。“……看来这次见对人了。你……你又是谁呢?”


少年嗤笑一声,眼神冷冷地掠过他,看向空中那些悬浮的线。尽管左腕依然被炎无惑怪异的左手压着,丝线的源头却依然吐出血线。


“白烛葵。”


“那就白烛葵吧……你可以让我走了么?还是说,刚才发生的事你都知道?”


名为白烛葵的少年眼神回到他身上,带着几分玩味,还有——令炎无惑有些不安——几分轻蔑。


“炎无惑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你又怎么确定……我是人格分裂呢?”


少年话音落下,炎无惑汗毛直竖。他感觉到危险的气味升腾而起,却已来不及回头躲避。比刚才更多、更猛烈也更灵活的血色丝线准确而毫不留情地再度刺穿他四肢,在短暂的剧痛之后,炎无惑便再也无法感受到任何痛楚。


白烛葵顺势将浑身是血的金发少年向旁边一推,从他钳制下挣脱,看着少年像个沉重的麻袋一样砸在地板上,轰的一声。


“你哪也去不了。”


下了无比肯定的结论,白烛葵抚摸着自己左腕上巨大的血洞,丝线艰难地回缩着,似乎并不成功。


“咳……不是人格分裂……呼,原来是这样啊。是谁帮你想出这么个损招的?”


地上遍体鳞伤的少年像是蛰伏的野兽,那双金色眸子依然炯炯有神地注视着白烛葵的一举一动。白烛葵并没制止他说话,但也没回应什么。


“你手腕上是个齿轮计时器,依靠你的脉搏供能……你和【带我下地狱】,是你为了控制自己突变而出现的‘两种状态’,对吧?每到计时器走完一轮,你就必须改变状态——把突变遏制在【带我下地狱】这个游戏端,以此获得掌控力,代价就是损失另一半状态的意识……一个可控的封印,有趣啊!”


白烛葵在床边一屁股坐下,白风衣上沾了不知谁的血,一片狼藉。他依然看着炎无惑,对这番分析不置可否。


“而作为另一半,你雕刻棋子就是同等的【任务】。转移注意力,消耗精力?还是因为真的要留下个故弄玄虚的标记——”


“没那么复杂。只是‘他’让我刻,我就刻了。他确实喜欢故弄玄虚,但,对我无所谓。”


“他?”虽然惯性般地开口,但炎无惑看出白烛葵现在显然不想深谈这件事,关于【带我下地狱】和他到底是怎样微妙的关系——从地面上来看,那些丝线在空中飞舞的样子实在是渗人极了。


“……你收不回去了,是不是?”


白烛葵又笑了一声,语气里少见地有了波动,但也只是多了些嘲讽:“拜你所赐。”


炎无惑不由自主地反唇相讥:“我倒是知道怎么解决,可惜我动不了。”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——他们此刻简直像是打嘴仗的小孩子。可空中漂浮的血液、地上的枪和弹痕、四肢神经被切断的自己、左腕血迹斑斑的对方,哪个都不像是过家家该具备的要素。


白烛葵耸耸肩,炎无惑已经很清楚那是什么意思。“无所谓。你哪也去不了,任务完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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