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eo就是喜欢橙子

极度分裂炎白粉,间歇性暴起写手。

【极度分裂】神明喜剧(三)


葬白拉手手🈶(??)


艾丽莎play🈶(艾:你们礼貌吗????)


————分割线————


你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。自从诞生之时起,就像你的创造者没有考虑好你的存在意义一样,他也没有考虑你是否应该会做梦。


但你真切地梦到了过去。


黄发的创造者将名字留在你这里,随后狼狈离去。你一直看着他,用自己的眼睛,用追随者们的眼睛,用黑猫的眼睛。


你能感受到他的欲望,在你们体内,属于极限患者的躁动一刻不停地啃噬着理智。在他手中枪响的时刻,你会和他感受到同样赖以为生的快感和满足。


“永恒之女性,引我等向上。就这样,爬上顶端吧。”你这样对他说着,给他看藏在自己体内的若见花的尸骸。随着他的痛苦鼓动着狂躁蒸腾而起,你的内心亦被没来由的兴奋和疯狂支配。


你看着他金黄的眸子,像是一块变幻莫测的黄宝石,清澈得似乎能被任何人玷污,却又蕴含着能灼烧一切的火焰。


“你这个,恶魔——!!!”


杀戮吧,【炎无惑】,为我杀戮吧,用你的罪恶填饱我的欲望。


直到最后一次,那双眸子像金黄的宝石在你面前黯淡下去,而啃咬理智的欲望,终于开始全然折磨着你一个人。


你看着没有温度的莹绿色光芒包裹着你,吞没了你。你昔日的创造者的身体在光芒中化为灰烬,这里只剩你,和亚巴顿的眼睛。



你急促地呼吸着,顺手拿起枕旁的黑框平光眼镜戴好。这样的梦不至于让你冷汗淋漓,因此当白发少年进门时,他并没看出你有什么异样。


“……你认为人类为什么会‘杀戮’呢?”


你坐在桌后不急不缓地问他,满意地看到刚坐下的他身子一僵,表情微变——像是感知到危险却无法躲避的猎物。


他沉默着坐在那里,像一座安静的雕塑。你们两人的呼吸声充斥了狭小的谈话间,耐心的沉默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线,从你这端出发,在对方身上绕着无止境的圈。


“人类杀戮……是因为想要杀戮。”


你没有看他,但能轻易分辨出他声音中的冷意。与你签订合同的猎物如此聪明,又这么顽强地存活……你能感觉到身体深处有什么在兴奋地搏动,垂涎欲滴——


“那,‘这个’就作为给你的奖励吧。”你将那截骨头放到他面前。其实不需要这个介质你也能重现艾丽莎的全部,但……仪式感也是留给对方的线索。


他谨慎地伸手,细细抚摸着那截断骨,之后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探寻着你的意思。“这是人类的脊椎骨,还很鲜活。风待葬先生,这不会是我的前任吧。”


你一怔,脑海里浮现出聒噪又凄惨的粉头发女孩如何被腐蚀干净,强忍着要爆发出的笑意。


“咳嗯……呵呵,她?她还差得远呢——不过,我确实想要你们‘见个面’。”


你再度拿起骨头,示意他伸手拿住,他照做了。少年的手和初次见面时一样干燥小巧,你一只手就能毫不费力地包住。你就那样握住他攥着骨头的手,不让少年抽回。


“……风待葬先生?”


你终于想看看他的表情了。口罩让人将注意力集中到那双紫眸上,此刻,不同于几乎从不动摇的冷静,你能察觉到他眼底一丝惊疑。


“用力。”你微笑着对他说。


他感受到你手部的压力,只好照做。脊骨的尖锐处应该会磨痛他的皮肤,但他一声不吭,眼中的惊讶也消退了。


你们就那样毫不示弱地盯着彼此,手上力道不断增大,直到你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胳膊肌肉的颤抖,直到你感到有温热的液体从他的掌中溢出到你的手心。


他似乎在咬牙忍住喉咙里吃痛的呻吟。在那流失的温热生命力之外,你感受到了来自骨头的搏动。


足够了。


你收回手,也收回过多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。你抽出张湿巾仔细擦去手上的血迹,之后站起身来。


“这次就不用你收拾弄脏的桌子了。跟我来吧。”


他起身,踉踉跄跄地跟着你,竟并没有丢掉骨头——想必他也丢不掉了。你感受着他气息不稳,想知道艾丽莎入侵他需要多久。


从房间另一个门出去,长廊灯光很暗。你们在黑暗中踱步,直到血腥味从一扇门里逸散出来,拽住了他的步伐。


“没错,你已经知道了,就是这个房间。里面有四个混混,也就是所谓的‘社会渣滓’哦……”


你兴致缺缺地介绍着消耗品,然后打开了门,没注意他的反应。


“白烛葵……工作开始了。”


你看着他的背影,念出他的名字像咀嚼一块丰腴多汁的肉排。有那么一瞬间,你甚至想改变想法了。比起通过监控看着他被艾丽莎的思维操控,你更想亲眼看看他如何痛苦挣扎着与艾丽莎搏斗。


你关上了门。


当转过身靠在门上的时候,你能听见一门之隔的屋内有人类的怒骂声,似乎憋了很久的怒火终于有了地方发泄。然后是重物击打的声音,惊慌失措的叫喊声,却没有哪种人声属于少年。


你靠着门坐下,被黑暗包裹令你感受到久违的平静。你知道,当门内的杀戮最终发生,你的心也将真正平静下来——哪怕只有一瞬。


事情发生的比你想象的要快的多。


大约半个小时之后,你听见了数次弓箭破空之声。那之前激烈的冲撞声全部被沉寂替代,死寂与更浓重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散开来。


似乎有什么人拖着步子挪动到门边。有个男孩的哭喊声响起,过了几分钟,又是戛然而止。


你听到轻轻的敲门声,比猫抓门板重不了多少。


少年弯着腰,艰难地喘息着,一手拄在门框上,另一手隐没在黑暗中,被血污覆盖。


“这么说,你已经见过‘艾丽莎’了。”你深知艾丽莎绝不会出现在你面前。


“那第四个人,那男孩——是谁?”白烛葵嘶哑着嗓子发问。


“他们的跟班。或许是个无罪的孩子呢。”你捕捉到了他声音里的颤抖,特地加了一句。


你面前的白发少年将脚边什么东西踢开,俯下身干呕起来。他狠狠地、不断地逼自己咳嗽着,像是要把五脏六腑一起吐出来。


就着微弱的光线,你看见那是一截血淋淋的脊骨,被血迹衬托得分外森白。


他把‘艾丽莎’从自己胳膊上剜下来了。


“看来你和艾丽莎谈不来……而你也不喜欢自己的答案。”


杀戮不是因为“想要杀戮”。因此,艾丽莎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人形。在你这里,除了作为玩弄人心的道具,已经不值一提了。


“白烛葵,回去吧……但别忘了,我们的合同可没结束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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