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eo就是喜欢橙子

极度分裂炎白粉,间歇性暴起写手。

【极度分裂】子弹蝶吻(番外)


@轻蓝 蓝宝点的番外!


关于狱子哥和白烛葵的设定:相当于突变带来了两种能力,血线和不死。因为本能和最深层的愿望,这能力被分到了两个不同的“端”。


狱子哥:想不到吧,人偶端。


白烛葵:说啥呢,游戏端?


炎无惑:……你俩挺有乐子的哈!吃瓜ing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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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任务完成。【炎无惑】,我的奖励呢?”


黄发少年从外套兜里摸索出早就准备好的“主教”棋子,递到对方手里。ID【带我下地狱】左手腕的血线还在缓缓回收,右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攥紧棋子。


在他们身旁的地面上,散布着几具曾经被称为“猪”和“狗”的异变种实验品尸体,以及几个倒霉的卫兵。这座阴森的地堡式建筑名为“畜栏”,但现在它已名不副实,只是上纪元留下的高级防御作战工事罢了。


对于【带我下地狱】和炎无惑来说,他们都可以算是对方的满意搭档。以完成任务为唯一目标的【带我下地狱】有着杀手本能般的技艺和直觉,执行任务时他沉默又高效。炎无惑则是【带我下地狱】见过的射击和闪避操作最高超的NPC,他不止一次询问炎无惑“为什么一个发布任务的NPC武力值要这么高”——炎无惑把那翻译成一种肯定。




“炎无惑,我只请求你一件事,这是我们同行的唯一条件。”


在白烛葵准备让刷机后的【带我下地狱】第一次上线前,他郑重地告诫炎无惑。“不要跟他提及与‘复活’或者‘你有几条命’之类的问题。”


“我可以理解为,他是注销账号的一个【新角色】吗?”


白烛葵点点头。“基础设置全部一样,装备满级,等级最高,但没有任何档案记录。”


“难道他自己不会想……?”准备说的话被白烛葵骤然锐利的目光截在了喉咙里,炎无惑略微惊讶地挑起眉,闭上嘴等他解释。


“……别问了,去得出你自己的答案吧。不要暗示我思考类似的问题……就和我不会暗示你去想‘那个’一样。”白烛葵说着,歪头点了点自己太阳穴。被他这个动作一提醒,原本被当做背景的偏头痛顿时又强了几分。炎无惑皱紧了眉头,叹了口气。


与【带我下地狱】经历了两次“执行任务”,炎无惑逐渐明白了一些门道。白烛葵所说的“认知不同”没有夸大,完全只是一种事实描述。【带我下地狱】的世界非常简单,简单的可以化作二进制——接受任务,执行任务,完成任务拿奖励。他就像是白烛葵操控的游戏角色进入了现实一样。


但这不能解释【带我下地狱】多出来的一些属性……在没有任务的时候,他的表情和语言要比白烛葵那一“现实端”丰富得多,甚至有趣得多。如果能忍受一些中二的属性,炎无惑甚至觉得,这个游戏狂比寡言少语的三无弱爆少年更适合做旅伴。


“【炎无惑】,你在思考么?还是这是你的待机动作?”走在他身边的白发少年侧过头看他,双手插在风衣兜里,鼻子以下依然藏在立起来的衣领后。


炎无惑犹豫了一下,还是顺着他回答了。“……我是在思考啦,就算是NPC也会思考的,比如思考接下来去哪里住宿和吃饭的问题。”


白发少年环顾四周,在简陋的土路两侧,大片水泽湿地望不到尽头。他点点头,自然地肯定:“是啊,这附近可没有多少补给点,背包食物也不够撑到下一次战斗呢。”


他沉默片刻,又抬腕看了看自己左手。尽管炎无惑看不见,但他知道,【带我下地狱】能够用刻度计时器确认自己和白烛葵换班的时间。“【炎无惑】,空气中有腥臭味,应该是‘畜栏’的追兵已经咬住我们了呢。”


在渐暗的天色下,他的紫色眼睛看起来几乎是全黑的。他说话语速快了些,尽管依然轻快平稳,却是以前炎无惑从未听过的内容。


“【炎无惑】,我下线之后你应该还在吧?要保护好我啊。”少年看着炎无惑惊愕的神情,有些纳闷地又放慢语速:“下线之后,我无法操纵身体,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。虽然我很满意自己的身体基础数值,但上线发现自己被搞得稀巴烂可不太妙。我可以信得过你,对吧?既然作为【人偶】的我阴差阳错地选择了你。”


自觉解释的很清楚,【带我下地狱】没再听炎无惑的回答,再抬起头时,白发少年的神情恢复到了全然看不出悲喜的状态。


“白烛葵……?”炎无惑迟疑地叫着。


对方点头肯定:“你怎么了?好像很震惊。”


炎无惑沉默地回头看看,抽出手枪警戒。片刻之后还是白烛葵先开口了:“和【带我下地狱】合作很难?”


“不是。”炎无惑马上否认,他们已走在齐人高的芦苇样植物之中,月光照亮了他的金发。接着,在第一声异响发出后,两人极快地行动起来。炎无惑上前一步,对准扑来的怪物稳稳射击;白烛葵则无声地退到不影响搭档活动的位置,就像他们已经演练了几千次。


直到火药味完全吞噬了随风而来的腥臭,炎无惑才放下枪。他转过身,注视着安静等待的少年。


“白烛葵……你从来也没摸清楚【带我下地狱】的认知,是不是?你称他为‘游戏端’,知道他有认知缺失,但你有没有想过,在他看来……你也一样?”


他不知道白发少年脸上的苍白颜色来自微蓝的月光,还是其他什么。




白发少年能看到自己的皮肤几乎透明,搏动的绿光从其中跃动而出。在未开灯的房间中,这莹绿更加刺眼。


我是怪物……我是怪物。好痛……好痛。


绿光并非幻觉。因为在镜子之中跪坐的自己,像是个人皮灯笼一样,从内而外也散发着幽幽绿光。雕刻刀掉在他膝边,沾染着殷红的血——竟然不是绿色。


左腕上是足以让他失血而死的伤口,在制造它的过程中,他承受了几乎无法忍受的恐惧和痛苦。但事与愿违——他的意识没有流逝,反而随着荧光的搏动而愈发清晰。


【如果我足够有勇气,如果我能打开自己胸腔……或许就会看到,我的一切都已被突变异化了。不过,那还有什么开胸的必要呢?】


但,他的血液还是生机勃勃的红色。此刻在黑暗之中自然只能看见黑色;但白烛葵知道就算开了灯也是一样,那血一定是红色。


【因为那是‘他’的武器。‘他’是不会被异化的,游戏角色也不会有痛苦。】


或许,如果能稳定地给出血线一个【节律】,以及一个【任务】,他就能让游戏端的自己长时间停留。就让自己现实的意识彻底消失也没什么不好。不,不光是消失,最好是能感受到更多,更多的恶意和残忍,既然他已经被命运捉弄至此,那么——


在节律器第一次转过12小时之后,在白烛葵失去意识陷入黑暗之时,在血线涌出伤口之前——


白发少年绝望又兴奋地咧嘴笑了。他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,镜中的少年和他一样,目光冰冷,放声笑着。


他听见自己颤抖着开口。


他听见自己的第一个任务——


“请……带我下地狱吧!!!”


【带我下地狱】回应了这个请求。


因【不死】即为地狱本身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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